贯彻方针，培养人才

——回忆蒋南翔校长体育工作的指导和关怀

田端智

　　我国当代杰出的革命家、教育家、原高教部部长蒋南翔同志，在担任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校长和北京市高校党委第一书记期间，认真贯彻党的教育方针，促进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提高健康水平，曾作过一系列的重要指示和讲话。蒋南翔同志在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担任校长十四年，亲自抓学校体育工作，为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体育的优良传统奠定了基础。“学校也应该是出体育人才的地方。既要抓普及，又要抓提高”。在五、六十年代学校体育和其他学科一样出成果、出经验、出人才，为祖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培养了许许多多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建设人才。我作为一名在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工作四十年的体育教师。曾多次参加座谈会，聆听老校长的教诲，受益匪浅。

“为祖国健康地工作五十年”

　　1957年11月29日晚，在校阶梯教室召开体育干部会上，蒋南翔校长到会作了重要讲话。他说：“体育工作是学校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为体育不但能增强人的体质，而且能够锻炼人的意志和毅力。毛主席提出的‘三好’体现了社会主义教育的一个根本原则，我们应该把自己培养成为全面发展的人才。有自己多方面的爱好和兴趣，生气勃勃，精神舒畅，做到‘人人上操场、天天都锻炼’，争取至少健康地为祖国工作五十年。”

　　蒋校长的讲话，是一个具有战略意义、有远见的号召。那时在首都部分高校中掀起了一个群众性的体育锻炼高潮。广大同学自觉行动起来坚持自觉地、经常地参加体育锻炼。在清华园里，每到下午锻炼时间，同学们都走出课堂、图书馆、宿舍，到操场上去。各班级组织起锻炼小组，集合整队，由小组长带领高呼：“为祖国!锻炼、锻炼、锻炼”，马路上、操场上、球场上到处都是锻炼的人群，热火朝天，充满着生命的活力和青春的欢乐。那种场面实在太感动人了。许多到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来参观过的外宾都称赞不已。这是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优良的传统。

　　蒋校长自己也以身作则做出表率，他经常参加长跑活动，在新林院运动场、在西大操场、在学生的跑步队伍中，有时会看见一位年纪大的长跑运动员，那就是蒋校长。在他的亲自提倡下，干部带头，成立了有校领导同志和教授们组成的锻炼小组，聘请马约翰教授任指导。马老从实际情况出发，因人而异，首先进行体检。还找出他们当年在学生时代的体检卡片参考，逐项检查对比评述，安排在晚上锻炼，每周两次，每次一个半小时。跟上体育课一样，集合整队，点名。由马老带头做准备活动后，各按计划跑步(馆内练习跑道)、体操、打球、拉力器、游泳等体育活动。蒋校长可算是马老的好学生，每逢锻炼时间都提早到体育馆里来。其他同志见校长每次都早到，都不敢迟到了。在马老的亲自指导下，蒋校长直至七十岁后仍能坚持游泳800——1000米的距离。

　　1964年1月，在二教会议室召开大会，祝贺马约翰教授为祖国健康地工作五十年，庆祝会上蒋校长讲话赞扬“马老的一生就是提倡体育运动的活榜样，成为我国体育界的一面旗帜”，他培养了清华师生热爱体育锻炼的风气，树立了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良好的体育传统，马老在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体育工作岗位上孜孜不倦地坚持工作了半个世纪。年逾八十，还能生气勃勃地继续工作。如果没有非凡的体魄和工作热情，没有身心两个方面的很好的修养，那是根本办不到的。鹤发童颜，步履矫健，精神奕奕的马老，受到清华全校师生的敬爱，受到全国体育界的尊重，受到广大人民、特别是青年学生的欢迎和爱戴。1959年建国十周年时，毛主席曾热情称赞马约翰教授是新中国最健康的人。

　　庆祝会上，学校特赠送一对景泰兰花瓶(这是马老喜爱的工艺品)，刻有“悉心育人五十年，桃李满园浴东风”的题词，祝贺马老为祖国健康工作了五十年。1984年由国家体委推荐，经国务院有关部门批准，为新中国体育事业做出突出贡献的马约翰教授在清华建立了纪念塑像。

“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在提高的指导下普及”

　　蒋校长早在1954年2月，在参加体育教研室教师和体育积极分子的座谈会上，提出了“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在提高的指导下普及”的学校体育工作方针、指导思想。不久，创造条件在学生和教工中成立体育代表队。后又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充分肯定了按党的教育方针培养支持运动员，坚持业余训练。促进德、智、体全面发展，还建议成立运动代表队工作组，建立党、团组织，办运动员食堂、宿舍，让优秀运动员集中食、宿，组成一个新的集体，充分发挥党团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健全组织生活，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学习上还可以互相帮助。生活上互相关心，训练上严格要求。当时，凡能提倡开展的项目通过各种组织形式组建运动队，先后成立了田径、游泳、篮球、排球、足球、棒球、垒球、羽毛球、乒乓球、手球、冰球、体操、武术、举重、滑冰、自行车，军事体育方面有射击、摩托车、航海多项等共十九个运动队，300多名优秀运动员。到1959年，关于清华体育水平的奋斗目标，蒋校长提出了“业余赶专业”的口号。他说“这是具有战略意义和现实意义的。工科学生富有聪明才智、又懂科技原理，某些项目可以充分发挥优势”。当时，清华男篮、女篮、足球、女排、女垒等球类项目比赛成绩突出，先后参加全国乙级队和北京市级比赛，获得较好的名次。1959年，在短跑、跳高，马拉松等田径项目以及足球、自行车、摩托车共有十二名清华运动员和赛艇运动队，代表北京市参加了第一届、第二届全国运动会，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和名次，为首都人民争得了荣誉，有的运动员、运动队成绩已赶上或超过一般专业队的水平了。并涌现出一大批优秀运动员和“三好”学生。

“速度为纲，力量为基础”

　　蒋校长谈话中曾多次指出：“学校体育运动、田径运动是基础”。1959年为了广泛开展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的田径运动，迅速提高运动技术水平，特别是短跑运动水平。蒋校长经常观看篮球、足球、田径比赛，从中受到启发。曾多次与马老、夏老、王英杰等教授和教练员、运动员交谈他的看法。在一次座谈会上蒋校长讲：“要进一步提高运动水平和成绩，必须加强速度、力量方面的素质训练”。他分析说：“有了速度，腿上有了劲，不但短跑成绩可以上去，对跳远、跨栏、接力跑乃至中长跑、全能运动都有影响。”并要求把短跑运动的普及和提高紧密地结合起来。从此以后，每月召开一次“高速度运动会”，以男女100米跑和4×100米接力为主的速度项目的比赛，校系原短跑队员，短跑提高课的学生以及各运动队的队员都参加，约500人左右，最多的一次是65年春季近千名运动员参加高速度比赛。每逢高速度运动会，蒋校长总是早早就来到运动场，对同学是个极大的鼓舞。观看比赛的同学更是人山人海，敲锣打鼓，各系啦啦队为运动员加油、助威。那样的场面真是一马当先、带动万马奔腾，这是一项具有清华特色的、普及与提高相结合的运动项目之一。各年级体育课教学内容都安排有短跑，高年级(四年级)的体育课安排了速度及技术性较强的项目如三级跳远、跨栏、接力作为教学内容，各班各系以及校短跑纪录不断地被刷新打破。优秀运动员胡方纲当时以男子100米的成绩10”9，三级跳远成绩达到了15.37米，第一个达到运动健将的标准。

“要出40个运动健将，200个一级运动员”

　　1964年经历了困难时期后，为了迎接第二届全运会，清华体育在恢复、巩固、发展、提高的基础上，1965年蒋校长在二教会议室与运动员、教练员、校团委、学生会干部座谈上，明确提出了学校竞技体育的目标，要在几年内依靠自己努力奋斗、培养出四十个运动健将、二百个一级运动员。为了能达到、完成这个目际，蒋校长亲自指示当时任团委书记的艾知生同志和代表队工作组，各级干部。大家都来关心运动员的健康和全面发展，使运动员要在体育上争上游，创造优秀的成绩。而且在学习上、业务上也不能落后。政治上更要严格要求。……。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蒋校长笑着对运动员说：“一是要高标准、严要求。二是要实事求是。鼓励运动员树立起五个心，即：决心、信心、恒心、专心、虚心。”他分析说：“要下定决心、满怀信心、树立恒心还要专心，失败了就总结经验教训更要虚心。这个目标，一年完不成就两年，两年完不成就三年，三年完不成就五年，五年还完不成，那就该打屁股了。”蒋校长提出的指标也是根据体育形势的发展结合清华实际而定的，经过努力是能够达到的。到1966年初，我校优秀运动员张立华（自行车）、胡方纲（男子三级跳远）、蓬铁权、李作英（马拉松跑）、姚若萍（女子跳高）、关仁卿（足球）、赵希人（男子花样滑冰）、陈铭忠（男子跳高）、李延龄（男子举重）、陈丰、罗圣仪、李友琴（女子垒球）等十二名优秀运动员获得运动健将称号。有三名运动员达到一级运动员的标准。有127人达到二级运动员标准。有830人达到三级运动员标准。蒋校长在座谈会上，要求各队要抓素质、要协作。篮球队可以去练田径项目。要注意新生力量的培养。各队要有长期的规划。普及面要广才能提高。运动成绩的表现是体现教育水平的一个方面。各个运动队、运动员都要有指标。过去的“五老”不行，即：老指标、老办法、老不破、老苦脑、老检查”。

　　全体运动员、教练员倍加努力、勤学苦练，距蒋校长提出的目标越来越近时，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是受害最深的重灾区之一。蒋校长被打成了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头号走资派，惨遭批斗。清华体育的优良传统及所取得的成绩，统统成了修正主义的黑货。体育教师、教练员成了贩卖黑货的黑帮爪牙，优秀运动员成了修正主义苗子，十年浩劫，砸烂清华，使清华体育惨遭破坏。……。未能达到老校长提出的奋斗目标。至今，作为一名体育教师每当想起未能完成老校长生前十分关心的事业，心里总是十分难过的。

三 点 估 计

　　蒋校长生前关心体育教研室和体育老师的成长，在他多次讲话中提到过“党历来就是重视体育工作的”。校长特别尊重体育教师的劳动，更关心体育教师的培养和队伍建设。1960年蒋校长对当时体育教研室作了三点估计：即体育教研室与党的关系是好的；体育教研室工作是有成绩的；要总结经验教训，继续前进。并号召体育教师要向马老学习。“学习马老的业务、品德，跟着时代前进。学习他热爱工作、勤勤恳恳，数十年如一日的精神，向马老看齐，同马老竞赛”。许多年轻教师从马老的教学、思想、人格和精神等方面受到深刻的教益，他师德高尚，对青年人总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导之以行、持之以恒”，体育教师都把马老作为学习的楷模。蒋校长重视培养第二代马约翰式的接班人。建议参考马老成长的道路，着手在优秀运动员中选拔培养，充实体育教研室的力量。为解决体育师资问题，蒋校长说：“要两条腿走路”。学校要自己培养，好的经验要推广，优秀运动员可以留校当教师，过去有些学校就这样做过。对体育教师的工作，要给予应有的肯定和支持。轻视体育教师的思想要纠正。认为体育教师很容易。影响体育教师的积极性。对体育教师的工作要大大提倡一下。体育教师的粮食和服装补助应当尽快解决好……。今天重温老校长的讲话是倍感亲切。

　　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体育教研室是在校党委和老校长直接领导关怀下工作的。是在老一辈体育家马约翰教授、夏翔教授、王英杰教授、杨道崇教授、王维屏教授的指导下组成的，全体同志团结、勤奋、朴实、创新，形成一个战斗的集体。曾被马老亲切誉为“和睦快乐的大家庭”的体育教研室，曾做出过突出的成绩，1965年被评为北京市先进集体。获北京市委，市政府颁发的奖状，是北京市高校体育战线的一面旗帜。

 

“现在还是要三好”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蒋南翔校长被重新任命为教育部部长。1979年2月12日，在新学期开始前夕，蒋部长就学校体育工作问题答《体育报》记者问，并作了全面的论述“党的工作着重点转移，要求学校加速为国家培养建设人才”。在新的形势下他重申党的教育方针和办学的指导思想。“党历来就是重视体育工作的。着重点转移还是要重视体育，毛主席提倡“三好”，还讲过“健康第一”。当前学校讲重点转移，就是不学习的要转移到学习上来，不注意锻炼身体的，要注意锻炼身体。要建立正常的教学秩序。现在还是要“三好’。身体好是学校教育的三大目标之一。学校培养人才正是要德育、智育、体育全面发展。体育不好、就不能说是教育质量高。

　　“学校的会可以少开一点。学生每天至少要有一个小时的体育活动。不重视体育就是对学校工作还不入门。只要校长、党委书记重视，学校体育活动就能开展起来”。

　　1963年蒋校长要求清华附中也要把体育抓上去，要万邦如校长亲自抓。他提出“不懂体育不能当中学校长”。他说：“学校体育要保证学生体质逐年增长，要关心学生健康，预防近视眼，在全面发展的基础上培养优秀运动员”。蒋校长多次询问清华附中在市、区运动会上的成绩如何？并告诉万校长要划清正当的竞赛和锦标主义的界线，努力提高学生的运动成绩，要依靠自己的体育教师来训练培养优秀运动员。当时，清华附中号召学生“人人上操场、天天上跑道”。共青团员带头上跑道，万校长也努力向体育教师学习体育业务，和学生一起在操场上锻炼。在校长的重视和带动下，1965年在海淀区运动会上，一举夺得男女初中，男女高中组的三个团体冠军。清华附中也培养了一批全面发展的优秀运动员。

　　蒋校长说：“重点学校不但应该是文化教育课的模范，也是‘三好’的模范，体育的模范。我们这样要求不是强迫命令而是有根据的。‘文革’前有些工科院校的功课是比较忙的，但体育运动照样开展得比较好。越是重点学校、重点班、体育要搞得更好一点。否则，就不配称作重点。”

　　蒋校长还语重心长地谈到：我们常说不能误人子弟，既不能误人家孩子的学习，也包括不误人家孩子的身体，这就是教育工作者的责任”。

学校也应该是出体育人才的地方

　　蒋校长多次讲过：重点学校应该是“三好”的模范，体育的模范。学校也应该是出体育人才的地方。回顾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期间，蒋南翔同志担任校长的十四年里，他根据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的特点和具体情况，亲自抓体育工作，关心运动员的成长，对那些思想好、学习拔尖、体育成绩优秀的大学生非常重视，年年都要接见，座谈听取运动员的意见。1959年蒋校长曾在自己家里召开座谈会，团委书记艾知生、优秀运动员胡方纲、王光纶等参加，蒋校长就曾提出过一个问题，他说：“有的国家有大学生参加奥运会，而且取得较好的成绩，我们能不能有中国的大学生参加奥运会呢？体育比赛也要赶英超美……。”校长高瞻远瞩地想到这个问题来与运动员共同探讨。

　　许多的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毕业生，有理想，有抱负，有创造。走上工作岗位后能继承发扬体育的优良传统。当年曾在学生时代是优秀运动员，而今成为著名的科学家、教授、企业家、以及各级党政干部。有的还做了党的体育工作。如：原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原国家体委副主任刘吉，原北京市体委主任林炎志，原北京市体委副主任张立华，原北京市长助理、亚运会秘书长万嗣铨，原国家教委体卫司司长宋尽贤，原国家教委高教司司长周远清，优秀运动员胡方纲，蓬铁权，刘维琪，关仁卿，王光纶，何浩，现在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为社会主义事业做出贡献。

（编辑 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