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学耶鲁 筑梦青春
——出国访学收获与体会
李若星
图为访学期间的李若星。
能够去耶鲁大学建筑学院跟随肯特•布鲁姆(Kent Bloomer)学习如同做梦一般。从在中国读到他的经典著作《身体,记忆与建筑》,到在耶鲁与他相见一起讨论,其间经历了很多波折,但过程的艰辛给了我更多的动力去珍惜这次访学的机会。6个月的学习,我获得了只有在耶鲁大学与肯特教授一起才能得到的知识,更重要的是看待问题的视角和方法,这是我学术生涯的重要提升,也是我思想深度的重要提升。
选择“身体与建筑”作为博士研究课题是根据我的兴趣点。在做文献综述的过程中,我读到了肯特教授和当年耶鲁建筑学院院长查尔斯•摩尔(Charles Moore)一同撰写的书《身体,记忆与建筑》。这本书在1977年出版,此后被翻译为多国语言,形成了现代主义建筑革命之后,一支重提身体价值的人文主义力量。当时看到这本书,我非常惊喜,庆幸能够找到跟自己思路非常相似的学者,肯特教授的出现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研究路线。之后经过来回几次的邮件联系,肯特教授欣然同意我前往耶鲁大学访学。在肯特教授对我在学术上无私的帮助和学校支持下,我为期6个月的访学之行才得以变为现实,真是读博期间的幸运之事。
刚到耶鲁大学访与肯特教授第一次见面,肯特教授就制定了6个月的计划:他与我每两周见面一次,在耶鲁大学建筑系馆用半天的时间探讨两周的进步并确定下两周的具体研究工作;每个月出行一次,对纽黑文(耶鲁大学所在城市)及周边地区相关的建筑案例做实地调研;在回国之前访问建筑师特纳•布鲁克斯(Turner Brooks,他是肯特教授的学生,在当代的建筑作品对身体与建筑的关系具有独特的诠释)。具体的会面内容也随着时间推展而有所不同,虽然每两周的任务都是根据前两周的工作成果而确定,但肯特教授对总体进度具有潜在的控制,这是我现在回想起来非常佩服他的地方。
图为李若星和肯特教授。
在去美国访学之前,我在威尼斯9499登录入口已经完成了博士论文开题,具有明确的研究课题和预计的研究路线,但是具体应该如何研究,我能够找到什么资料和达到怎样的研究成果都是未知。肯特教授在第一个月主要在引导我深化自己的研究兴趣所在之处,一方面让我在茫茫的建筑领域准确划出自己所要探讨的范围,另一方面让我了解自己在哪个方面具有优势。在第二个月我们对其中的重点案例进行了详细的解析,并得出了一些局部但精彩的小结论。在第三和第四个月我们开始深化整个论文的框架。第五个月我去美国西部对西海岸建筑进行了考察,西海岸建筑与耶鲁大学所在的东海岸建筑具有非常不同的特点,跳出自己专注的问题,从另一个外部的视角对研究课题的审视。第六个月我们对整个的研究做总结,并开始撰写论文中理论核心部分的内容(writing sample)。回顾整个过程,是一个“全面-重点-全面-重点”的往复过程,在整体与细节的切换之中,整体框架与具体结论逐渐清晰,我的研究成为了既有骨架又有血肉的完整系统,并且为我在回国之后迅速展开论文撰写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探讨自己擅长方向的过程中,肯特教授与我在的导师庄惟敏老师有相同的理念,他们都期望挖掘出学生擅长的地方,扬长避短,并不苛求全面和完美。在最后一个月开始的论文正文核心部分写作时,我基于肯特教授推荐给我的20世纪后期的生理学、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的相关理论,提出了身体与建筑具有五种关联方式。肯特教授对这五点非常赞成,嘱咐我在回国之后一定要尽力保证这五点构成的系统。这部分的成果是对我在耶鲁访学所有工作的提炼总结,也是回国之后支持我全面展开正文写作的核心推动力。
在自己的论文之外,我还借此机会旁听了耶鲁大学2013年春季学期的课程。耶鲁大学建筑学院的研究生每学期要求参加一门设计课(studio)和三门其它课程,这比清华学生的课程数目少很多(我们通常一学期有8门课)。但每一门课程的要求非常高,除去每周上课3小时之外,每周还有研讨课,每周都有阅读书目的要求和作业。因此,一个学期四门课程并不轻松,每天都很紧张。在学期初的第一周是公开课,大家可以去听任何有兴趣的课程,在一周结束后,学生们给自己想选课程的老师发送邮件,阐明自己对他课程的理解和自己为何想选修这门课程。老师们根据学生的邮件决定同意哪些同学加入他的课程。
我虽然是旁听,但是也同样要向老师们发邮件表达自己的想旁听的原因,最后成功的申请到三位老师的课程:乔尔•桑德斯(Joel Sanders)教授开设的“技术与感知:建筑、技术与身体(Techno-Sensations: Architecture, Technology and the Body)”,彼得•埃森曼(Peter Eisenman)教授开设的“图解分析(Diagrammatic Analysis)”,肯特•布鲁姆(Kent Bloomer)开设的“装饰理论与设计(Ornament Theory and Design)”。其中桑德斯教授开设的课程所探讨的问题与身体紧密相关,是与我的研究内容可能产生关联的一门课程。埃森曼教授是耶鲁大学最知名的教授之一,他的思想和理论具有独特的风格,他的课程是耶鲁的经典课程,虽然内容与我的研究课题并不直接相关,但是是我应该了解的建筑学领域一支重要的研究方向。第三门肯特教授的课程是我在中国就已经想听的课程,他在1977年完成经典著作《身体,记忆与建筑》之后,虽然这本书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是他马上开始投入到建筑装饰的研究中。在当代,美国的多个重要公共建筑项目的装饰都出自肯特教授之手,如芝加哥图书馆。
在耶鲁建筑学院,整个学院的所有年级的在读博士生只有5个人,他们每个人都在同时参与耶鲁建院的教学任务,通常是与一个教授联合带课。基本所有的博士生毕业后都会成为教师,继续学术研究工作。在美国人看来这是一个“投资”问题,读博漫长的时间和精力以及资金支持,只有继续延续学术研究工作才能充分利用读博期间的知识积累。在学术研究之外,热情友好的肯特教授也与我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两次邀请我去家中做客,与他的家人和朋友的接触让我感受到美国高知识人群的真实生活和文化,他们在家庭氛围中探讨的学术问题让我倍感惊喜。肯特教授与爵士音乐家不但是好友还有教学上的合作活动,他们共同探讨建筑装饰与音乐韵律之间的关系,并在相互邀请对方去自己的学校开设跨学科的交流会。
半年的访学之行,我在学术上和生活上所收获的内容都是无价之宝,它们对我的博士研究工作和以后的建筑设计工作,以及我工作和学习之外的生活都将持续产生影响。
期望半年的访学经历能让我在以后的学术和专业道路上有所建树,设计出更好的建筑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注:本文作者系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建筑系博士生
(清华新闻网6月24日电)
供稿:研究生院 学生编辑:长 松